12·绣鞋(5/5)
的,想打。
”
不是为了维护图坦臣。
放在平时,梅垣肯定会欢天喜地,但是现在他痛得要命。
“要是再多打我几下,我今天肯定就没办法跟你做爱了。
”梅垣屈起手肘,缓慢地放低重心,轻巧地歪过身子,有些没精打采地偎在桌面上,枕着胳膊,道“那我就不原谅你了。
”
“哦,不原谅。
昨天刚收到颈花,你对我又抱又亲,说我是你最爱的人,怎么今天就变卦?”白马兰因他的情夫做派而忍俊不禁,站在桌边,抚摸着梅垣泪痕未干的小脸,“办法还是有的,想做怎么都能做。
不过警备队长的姘头就是因此被玩成一堆破烂。
若非那个强制他勃起的真空泵摘不下来,他也不至于光着屁股被送进医院。
”
“我就知道你看了那个小表子的照片。
从他拍宣传片故意把自己淋湿的时候,你就在看他。
”梅垣咬住内颊,端详她半晌,忽而撑起身体,双臂环住她的颈子,吻住她的唇。
白马兰这次没有嫌烦地将他推开,而是勒住了他的后腰,将他从书桌上抱下来。
暴君。
梅垣难受得直皱眉,在心里骂她。
独裁者,坏女人。
虽然很有魅力,但还是坏。
“他当时在冲浪,那是本市最出名的旅游项目之一。
”白马兰有些无奈,攥住梅垣的胯骨,动作一点也不温柔。
挨打的地方痛得几乎麻木,肌理深层涌出些痒,梅垣发出声闷哼,扶着桌沿原地站稳,礼服仍好端端地穿在他身上,镶嵌在云肩边缘的垂饰珠玉琳琅,因他的颤抖而发出细碎声响。
“那又怎样?会冲浪的模特有那么稀奇吗?”梅垣微微仰着头,用很骄矜的神情看她“你别搞错了,我才是你的表子。
”
“好吧。
你都这么说了,我下次注意,行了吗?”白马兰失笑,面向他朝后退,将之引向自己的枕席,指尖沿着他手腕内侧两道凸显的筋脉滑至掌心,捏住他贝母般华彩的指尖,低声道“Justwalk.Stoptalking.”
直到这会儿,梅垣才意识到白马兰的热情从何而来。
他恍然大悟,低头看了下自己的鞋尖,又感到难以置信,望向白马兰的神情中很有些幽怨,“你真是个东方人,不是吗?”
“Well.”被发现了,白马兰坦然以对,道“Youtellme.(你说呢)”
“恨死我了,现在连太漂亮了都要被你打。
”梅垣实在有些欲哭无泪,忍着痛迈开脚步,立誓道“我再也不穿这双鞋了,回去我就把它扔了。
”
“别把话说得太满。
”白马兰笑道“明天你就会爱上它了,宝贝儿。
”
——哦,如果她这么说的话。
梅垣抬起眼皮看她,将所剩无几的那么一点点不悦都抛之脑后,不期然释出那种他在情事前固有的、欲求满盈的眼风。
她就是很喜欢这样。
当她们以为是光线太暗、舞台太滑,又或者鞋跟太细的时候,只有白马兰知道是怎么回事儿,她享受这种私密、隐晦的占有。
白马兰希望他在外是影星,在内是为她所有的家伎。
梅垣每步都像走在针尖上,疼痛纠缠瓜葛,难舍难分,从拍卖会那天开始便始终没有得到纾解的欲望在他体内作祟。
小巧的绣鞋尖在裙摆下显现出圆润的弧度,裙与鞋间露出一小片瓷白的脚背,浮动的筋骨透青,因动作而一凸一凸,短流苏随之摇晃。
床沿抵住膝弯,白马兰停下脚步。
梅垣注视着她的双眼,终于不再说话了。
他摘下别在颈项的颈花,又取了盘发的金嵌珠结子,放在沙发上。
立领的云肩滑落,黑色礼服裙是系颈的款式,前襟洞开一片旖旎春色。
他抵住白马兰的肩膀,轻轻一推,后者顺从地坐在床边,用手臂支撑身体,笑着揽住他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