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海底煤矿(4/5)
了一个鹦鹉螺号作为通道的缺口,大西洋的海水便涌入了火山。
在海水和熔岩之间发生了殊死的冲突,并且以海龙王获胜而告终。
不过,这是发生在很久以前的事。
自那以后,淹没在海里的火山变成了平静的岩洞。
”
“很好,”尼德·兰回答说,“我同意这种说法。
不过,我为我们感到遗憾,教授先生刚才所说的那个缺口不是在海平面以上。
”
“可是,尼德友,”龚赛伊反驳道,“要是这个通道不是在水下,那么,鹦鹉螺号也就进不来!”
“兰师傅,我要补充说一点,如果海水没有涌进火山体内,那么这座火山也不会泯灭。
所以,你的遗憾是多余的。
”
我们继续沿着斜坡往上走。
斜坡变得越来越窄,而且越来越陡。
不时,有深邃的沟壑或垂悬的石崖拦住我们的去路,我们不得不跳跃过去,或者屈膝滑行或匍匐而行。
不过,龚赛伊的灵巧和加拿大人的力量帮助我们克服了一个又一个的难关。
我们爬到大约30米高的地方,山坡的地形发生了变化,变得更加难以攀行。
地面上先是砾石和粗面石,后来是黑色玄武石。
砾石和粗面石都是些规则的棱柱体,大自然鬼斧神工,把它们排列得像一根根支撑这个巨大拱顶的柱石;而布满气孔的黑色玄武石一块块铺摊在地上。
在玄武石之间弯弯曲曲地蜿蜒着冷却了的、镶嵌着沥青色条纹的熔岩流,而且有些地段还覆盖着一层厚厚的硫磺。
一道比较强烈的阳光从头顶的火山口投射进来,给永远埋藏在死火山体内的喷出物笼罩上一层朦胧的光亮。
不过,我们很快就攀行到了大约有250英尺高的地方,因遇到不可逾越的障碍物而不得不停了下来。
拱顶的拱形曲线变得陡峭、垂直起来,要继续攀行就得盘旋而上。
植物界开始在这里与矿物界争夺地盘,一些小灌木,甚至一些乔木,也从峭壁的坑洼处拔地而起。
我认出了几棵流淌着苛性树汁的大戟树。
一些名不副实的天芥菜属植物——因为它们永远也享受不到阳光的沐浴——在这里惨兮兮地耷拉着一串串余香未尽、快要凋谢的花朵。
在萎靡不振的长叶芦荟底下稀疏地生长着几朵腼腆的菊花。
我在熔岩石中间发现了几朵仍微微散发着芬芳的小小的紫罗兰,我确实舒适地感受到了紫罗兰的芬芳。
芳香是花的灵魂;而海洋里的花朵,这些色彩艳丽的水生植物却没有灵魂!
我们来到一丛茁壮的龙血树下,它们顽强地从岩石丛中拔地而起。
这时,尼德·兰大声叫喊:
“啊!先生,一只蜂窝。
”
“蜂窝?”我应道,做了一个完全不相信的手势。
“是的,一只蜂窝。
而且四周还有蜜蜂在嗡嗡飞舞呢。
”加拿大人重复道。
我走上前去,想看个究竟。
果然,在一棵龙血树树干的洞口堆积着数千只灵巧的蜜蜂,这种昆虫在加那利群岛十分常见,它们酿制的蜂蜜特别受青睐。
加拿大人随即很自然地想到要带一些蜂蜜回去。
我要是反对他,肯定会惹他反感。
于是,加拿大人抱来了干树叶,并且还掺和着硫磺,用打火机点燃了树叶,想把蜜蜂熏死。
蜜蜂的嗡嗡声逐渐听不到了。
加拿大人捅破了蜂窝,足足倒出好几公斤芬芳的蜂蜜。
尼德·兰把蜂蜜放进了背袋。
“等我把蜂蜜和在面包果树粉里,”他对我们说,“就能为你们制作美味的糕点了。
”
“当然!”龚赛伊说道,“那将是蜜饯面包。
”
“先把你的蜜饯面包搁在一旁吧!”我说道,“还是继续我们的有趣攀行。
”
在沿途小道的几个转弯处,整个泻湖展现在我们眼前。
鹦鹉螺号舷灯的灯光全部映照在既没涟漪又无波浪的平静湖面上。
鹦鹉螺号纹丝不动,船员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