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在潮湿的战衣口袋里震动不停，频率震得爽歪歪大腿发麻。

    他盯着屏幕上跳出的对话框，手指像被502胶水黏住般僵硬发抖。

    女神“养乐多”的头像旁，躺着一条让他头皮发麻的消息：“哈哈哈哈哈歪歪，你在喷泉池跟怪兽打架的视频我看了20遍！原来超级英雄也会被泻药整蛊啊！”消息末尾还缀着三个捂着肚子笑的表情包，每一个都像在往他心口插刀。

     屏幕蓝光映着他煞白的脸，那些曾偷偷幻想过的浪漫画面——在星空下漫步，在奶茶店分享吸管，此刻都化作利刃扎进心脏。

    他机械地删掉对话框，把手机狠狠砸进枕头，蜷缩在出租屋发霉的墙角，像只被踩扁的易拉罐。

    墙壁剥落的墙皮簌簌落在他头顶，窗外的霓虹灯透过破旧窗帘，在他脸上投下斑驳的阴影。

     深夜的大排档烟雾缭绕，烤串的焦香混着廉价啤酒味钻进鼻腔。

    爽歪歪抱着酒瓶猛灌，冰凉的液体顺着喉咙流下，却浇不灭胸口的灼烧感。

    喉咙被呛得生疼，眼泪不自觉地涌出，他慌忙用袖口去擦，却蹭了满脸油渍。

    突然听见邻桌传来“咕咚”一声——满脸皱纹的老头仰头饮尽杯中酒，酒瓶重重砸在油腻的桌面上，震得烤面筋串都跟着晃悠。

     “年轻人，借个火。

    ”老头推来盒皱巴巴的火柴，盒面上印着褪色的“好运烧烤”字样。

    浑浊的眼睛扫过爽歪歪湿漉漉的银色战衣，衣摆还在往下滴水，在地上晕开深色的水渍，“听说最近有个闪电侠，用马桶搋子打怪兽？” 爽歪歪浑身僵住，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在皮肤上留下月牙形的血痕：“你想嘲笑就直说。

    ”他的声音沙哑得厉害，带着酒后的鼻音，尾音还微微发颤。

     “嘲笑？”老头又开了瓶啤酒，泡沫溅到他沾着油渍的衬衫上，晕开深色的斑点，“我年轻时和会喷火的蜥蜴怪打架，就用尿把它浇灭了！英雄哪有不狼狈的？”老头突然凑过来，身上的酒气熏得人发晕，嘴里还嚼着没咽下去的烤腰子，“怪兽为啥总盯着你？因为你身上有他们害怕的东西——不是什么窜稀绝招，是你明明被耍得团团转，还敢抄起马桶搋子冲上去的劲儿。

    ” 远处突然传来刺耳的警笛声，红蓝灯光在街道尽头闪烁。

    几个穿白大褂的人冲了过来，橡胶手套在路灯下泛着冷光。

    老头把最后一口酒灌进喉咙，从怀里掏出张皱巴巴的纸条，边缘还沾着油渍：“波斯公园，穿黑色素装的老头。

    报我名字，他会教你真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