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漏更深,四合院东厢房的窗纸上映着摇曳的灯影。
何雨柱守在火炉旁,衣袖挽至小臂,露出的腕骨棱角分明。
砂锅里的药膳正咕嘟作响,氤氲的热气裹着首乌的甘香与雉鸡的醇厚,在青砖地缝间蜿蜒游走——这已是他守着炉火的第三个时辰。
“柱子,歇会儿吧,我盯着就行。
”王行抱臂倚在廊柱下,目光落在何雨柱泛着薄汗的额角。
自那晚敷了药后,他小臂上的红肿已消得只剩浅淡痕迹,此刻活动筋骨时,竟连暗劲运转都顺畅了几分。
这小子的药,当真是神了。
何雨柱头也不抬,用竹筷拨弄着锅中药材:“王叔,这药膳讲究‘三沸三稳’,火候差不得半分。
”他说话时,指尖轻轻叩在砂锅边缘,发出清越的金石声——这是用内劲震散药材杂质的手法,杨佩元曾说此乃古法药膳的精髓,寻常人穷其一生也难窥门径。
王行凑近几步,鼻尖萦绕的药香忽然变得浓郁起来。
那香味不似寻常补药的甜腻,倒像初春山野间混杂着露水的草木气,吸进肺里竟让连日熬夜的疲惫都散了些。
他忍不住看向砂锅,只见汤色呈琥珀色,几块首乌在汤中若隐若现,鸡皮上凝着的油脂竟似被内力化开,均匀地浮在汤面。
“乖乖,这哪儿是药膳,分明是仙丹!”王行咋舌不已,想起自己年轻时在军中喝过的虎骨酒,那味道臊得能呛出眼泪,哪像这锅汤,光闻着就让人舌根发甜。
何雨柱笑了笑,用漏勺撇去浮沫:“王叔过奖了,不过是些寻常食材。
”他没说为了这锅汤,自己特意用空间里的百年首乌搭配西山坳的野雉,更在熬制时融入了一丝暗劲,让药性顺着热力渗入肌理。
正说着,里屋传来轻微的咳嗽声。
何雨柱立刻关火,小心翼翼地端起砂锅。
滚烫的陶壁贴着掌心,他却面不改色——突破暗劲后,这点热度早已伤不到他。
王行抢步上前推门,一股混杂着药香与内力的气流猛地涌出,吹得他后退半步。
只见杨佩元端坐床沿,原本苍白的面颊泛起健康的潮红,那双因伤病而浑浊的眼眸此刻竟亮得惊人。
“师傅,您感觉如何?”何雨柱将砂锅搁在桌上,声音里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
他注意到老人搁在膝头的双手,指节上的淤青竟消退了大半。
杨佩元没说话,只是伸出右手。
何雨柱连忙上前搭脉,指尖刚触到腕脉,便觉一股沉稳的内劲顺着经脉游走——那是宗师级别的气息,虽不如巅峰时磅礴,却已不再是之前那股断断续续的虚浮感。
“好小子……”杨佩元忽然低笑出声,手掌轻轻一翻,何雨柱只觉指尖一麻,竟被一股巧劲带得往前踉跄半步,“这碗汤,把我堵在丹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