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北京的四合院在暮春的阳光下泛着青灰色的光,槐树的枝叶在青砖灰瓦间投下细碎的阴影。
何雨柱家门口围了一圈街坊,贾张氏叉着腰站在当中,花白的头发被风吹得乱蓬蓬的,活像个斗架的老母鸡。
“这贾张氏真是越活越回去了!”王大妈嗑着瓜子,跟旁边的张婶嘀咕,“柱子他爹走了,孤儿寡母的,她咋就这么欺负人呢?”
张婶点点头,叹了口气,“可不是嘛,听说贾东旭落水是自己去捞柱子钓的鱼,跟柱子有啥关系?她这是看何家没大人,想讹钱呢!”
阎埠贵站在人群里,推了推鼻梁上的圆框眼镜,心里暗暗打着算盘。
他救贾东旭时丢了根三千多块的鱼竿,这事儿要是能借着何雨柱的手让贾张氏吐点血,也算挽回点损失。
再说了,何雨柱现在在鸿宾楼跟着李保国学厨,指不定以后能派上用场,交好他总没错。
“贾张氏,”阎埠贵清了清嗓子,上前一步,“您好歹也是长辈,说话得讲点道理。
柱子在鸿宾楼上班,天天忙得脚不沾地,哪有空去招惹您家东旭?再说了,他钓鱼是在河边,又没拉着东旭去捞鱼,这事儿怎么能怪到他头上呢?”
贾张氏瞪了阎埠贵一眼,尖着嗓子骂道:“我找何雨柱要钱,关你闫老三什么事?咸吃萝卜淡操心!”
何雨柱牵着妹妹雨水的手,看着贾张氏的丑态,心里一阵厌恶。
雨水小手紧紧攥着他的衣角,仰着头小声说:“哥,我怕……”
何雨柱轻轻拍了拍妹妹的肩膀,柔声说:“别怕,有哥在呢。
她要是再闹,咱们就找军管会的同志来评评理。
”
“军管会?”人群里响起一阵窃窃私语。
在那个年代,军管会的权力可不小,要是真把他们招来,事情可就闹大了。
贾张氏脸色一白,下意识往后退了两步,但很快又梗着脖子说:“你少拿军管会来吓唬我!我儿子落水花了那么多钱,他何雨柱要是不赔,我就天天来闹!”
就在这时,院门口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易中海匆匆赶了回来。
他穿着轧钢厂的蓝布工作服,额头上挂着汗珠,显然是一路跑回来的。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易中海喘着气,目光在人群中搜索,最后落在贾张氏身上,“老张太太,这是闹哪出呢?”
贾张氏像是见了救星,连忙扑上前,一把抓住易中海的胳膊,哭丧着脸说:“易师傅,您可来了!您得给我们做主啊!何雨柱把我家东旭害得落水,现在还不肯赔医药费,您说这事儿还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