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更天的梆子声还在胡同里回荡,何雨柱已经在四合院的青石板上扎好了桩。
东方的天际刚泛起鱼肚白,他的额角却已沁出细汗,前襟被晨露洇得半湿。
昨晚站桩消耗的精力此刻化作隐隐的饥饿感,胃袋像空了的面袋子,时不时抽搐两下。
【桩功+1】
【桩功+1】
系统提示音在脑海中响起时,何雨柱正盯着院角的槐树。
碗口粗的树干上,不知谁用粉笔写着“打倒美帝”的标语,历经风雨已有些模糊。
他突然想起师父说过的“只管做饭,不问吃客”,此刻竟觉得站桩和做菜有相通之处——都是需要心无旁骛,把自己沉到最底处。
“哥,你又在练那个……那个功了?”何雨水揉着眼睛从屋里出来,小辫儿歪在一边,手里攥着块硬邦邦的窝头,“先吃点东西吧,别饿坏了。
”
何雨柱收了桩,接过窝头咬了一口。
掺了麸子的窝头硌得牙床发疼,他却吃得格外香甜——这是妹妹省下的口粮。
目光扫过妹妹补丁摞补丁的袖口,他突然想起昨晚在武馆看到的那个戴木镯子的少年,同样是十四五岁的年纪,却已在为生计拼命。
“雨水,等哥攒够了粮票,给你换细粮吃。
”他摸了摸妹妹的头,指尖触到她发丝里的草屑,心里一阵发酸。
就在这时,对门的木板门“吱呀”一声开了。
贾张氏端着洗衣盆出来,盆底的肥皂水晃荡着,在青石板上洇出蜿蜒的痕迹。
这位五十来岁的老太太裹着旧蓝布围裙,眼角的皱纹里嵌着隔夜的眼屎,看见何雨柱的瞬间,三角眼猛地一瞪:
“哟,柱子,大清早的练啥邪功呢?跟个黑无常似的杵在这儿,吓死人不偿命!”
何雨柱淡淡一笑:“贾大娘,锻炼身体呢。
”他转身往屋里走,瓦罐里的鲫鱼汤正咕嘟咕嘟冒着泡,奶白色的汤汁翻滚着,散发出浓郁的鲜香。
贾张氏的鼻子突然抽动了两下。
她扔下洗衣盆,三步并作两步冲到何雨柱门前,探着脖子往屋里瞅:“哟,熬鱼汤呢?这鱼哪儿来的?该不会是偷的吧?”
何雨柱皱眉回头:“贾大娘,这是我钓的,前儿个三大爷带我去的永定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