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的暮色浸润着槐树叶的清香,李保国家的厨房飘出袅袅炊烟。
何雨柱握着处理好的鸭子,掌心还残留着料酒的辛辣味。
他抬头看了眼墙上的老挂钟,指针指向五点三十分,正是掌灯前最静谧的时刻。
“师傅,这香酥鸭我只在鸿宾楼听林主厨提过做法。
”何雨柱望着案板上的整鸭,鸭掌微微蜷起,泛着淡青色的光泽。
李保国擦了擦手,从碗柜里拿出八角和桂皮:“老林那套是改良版,咱们今天做正宗的川菜香酥鸭。
”他往调料碗里撒了把粗盐,动作熟稔得像在丈量岁月,“腌制时要顺着鸭骨缝揉料,不然腥味渗不出来。
”
何雨柱点点头,指尖触到鸭皮下游走的肌理。
系统赋予的厨艺直觉告诉他,每一处关节的褶皱都藏着入味的关键。
他闭上眼睛,前世在鸿宾楼偷师的记忆突然清晰——林祥做香酥鸭时,总爱哼《智取威虎山》选段,铁锹敲在灶台上的节奏,竟与撒调料的分量暗合。
“料酒三钱,生姜五片,小葱打结。
”李保国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柱子,记着,做菜如做人,分量要稳,心性要定。
”
何雨柱将调料一一码放整齐,忽然注意到师傅用的是粗陶碗,碗沿磕掉一块,露出灰白的胎体。
这让他想起家里的搪瓷缸,边缘也有类似的缺口,是母亲摔的——那天父亲喝醉酒,把缸里的棒子面粥泼在了地上。
鸭子腌制的间隙,何雨柱蹲在灶前添柴。
火光映着他的侧脸,李保国忽然发现,这孩子睫毛很长,像他母亲年轻时的模样。
“你娘走那年,你才三岁吧?”他往锅里添了瓢水,蒸汽模糊了镜片,“你爹……唉,不提也罢。
”
何雨柱盯着跳动的火苗,想起母亲临终前攥着他的手,指甲缝里还沾着洗不掉的面垢。
那时他太小,不懂死亡意味着什么,只记得四合院的人都说“何大清克妻”,后来父亲就越来越少回家,直到某天清晨,炕头只剩一张泛黄的字条。
“师傅,”他忽然开口,声音比平时低了些,“我不恨我爹。
”火苗舔着锅底,发出细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