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六五年腊月初二,鸿宾楼后院的槐树枝上挂着冰棱子,清晨的阳光透过厨房的木窗,在青砖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何雨柱踩着结霜的石板路走进后厨,忽见三十多个身影齐刷刷转向自己——上至主厨师傅,下至打杂学徒,连seldom露面的账房先生都抱着算盘站在一旁。
“柱子来了!”杨国涛穿着藏青色对襟棉袄,胸前别着枚“为人民服务”徽章,“今儿叫大家来,是要宣布件大事。
”
何雨柱一愣,目光扫过人群,只见师傅李保国站在最前头,手里的烟袋锅子轻轻敲着灶台;旁边是主厨林祥,这位胖胖的四川师傅正用帕子擦着眼镜,目光在何雨柱身上打转。
“经过后厨师傅们的一致推荐,”杨国涛提高嗓门,“从今儿起,何雨柱同志正式升任主灶师傅!”
后院先是一片寂静,随即响起此起彼伏的惊叹。
一个十六岁的学徒直接升主灶,这在鸿宾楼几十年的历史上还是头一遭。
二灶刘师傅阴阳怪气地嘀咕:“这年头,没关系能这么顺?”
李保国像是没听见,上前一步:“既然升了主灶,就得拿出真本事。
柱子,给大伙儿露一手麻婆豆腐?”
何雨柱点点头,撸起蓝布围裙的袖口。
他心里清楚,这既是师傅给自己立威的机会,也是堵住闲言碎语的唯一办法。
转身从食材架上取下石膏点的嫩豆腐、汉源花椒、郫县陈酿豆瓣,每一样都经过精心挑选。
“看好了,”李保国对周围的学徒们说,“豆腐焯水要加淡盐水,既能去豆腥味,又能让豆腐不易碎。
”
何雨柱将豆腐切成均匀的小块,放入滚水中。
火光映得他脸庞发亮,手腕翻转间,铁勺与铁锅碰撞出有节奏的声响。
先炒豆瓣至红油析出,再下牛肉末煸香,最后倒入豆腐,勾三重芡的手法看得众人眼花缭乱。
“乖乖,这手法比我当年带的徒弟强多了!”林祥凑近灶台,鼻尖几乎碰到锅沿,“小李子,你这是在哪儿捡的宝?”
十分钟后,一盘色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