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六五年深冬的北京,夜幕早早笼罩着四合院。
何雨柱踩着积雪走进院门时,头顶的煤油路灯正滋滋冒着青烟,把他的影子拉得老长。
中院里,易中海蹲在墙根,手里的扳手在贾东旭递来的零件上拧了拧,旱烟袋锅子随着动作一明一暗。
“柱子回来了?”易中海抬眼,目光落在何雨柱手里的铝制饭盒上,“在鸿宾楼干得咋样?”
何雨柱停下脚步,棉鞋踩在雪地上发出“咯吱”声:“劳您惦记,今儿起算正式上灶了。
这是师傅让带的边角料,给雨水改善伙食。
”他故意把“边角料”三个字咬得很重,免得邻里说闲话。
贾东旭直起腰,工装裤膝盖处沾着机油:“柱子行啊!我跟着一大爷学了仨月,才摸到机床边儿,你这厨艺是开了挂吧?”
易中海没搭话,手里的扳手却顿了顿。
他清楚鸿宾楼的规矩,学徒至少要打杂半年才能碰灶台。
何雨柱才去二十来天,就能带着后厨的剩菜回家,要么是真有奇才,要么......他扫了眼何雨柱胸前的“为人民服务”徽章,心里忽然想起李保国那身永远沾着面粉的中山装——看来这师徒俩,还真有些渊源。
“上灶归上灶,”易中海敲了敲烟袋锅,烟灰落在雪地上洇出小黑点,“年轻人得稳当。
东旭下月钳工考核,我带他加加班,你也别落下,好好跟着李师傅学真本事。
”
何雨柱听出话里的敲打,连忙点头:“一大爷说得是。
我明儿就去买本《烹饪技术手册》,绝不给师傅丢脸。
”
推开屋门,煤油灯的昏黄光晕里,何雨水正趴在炕桌上补袜子。
十六岁的姑娘穿着洗得泛白的蓝布衫,头发用红头绳扎成两根麻花辫,听见动静抬起头,鼻尖冻得通红:“哥,你可算回来了!”
“快趁热吃。
”何雨柱把饭盒搁在炕桌上,揭开铝盖的瞬间,浓郁的鱼香混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