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五二年二月初十,京城的风裹着细雪,在四合院的砖缝里钻来钻去。
何雨柱踩着结霜的青石板,望着手中油汪汪的油纸包,里面的五花肉还在微微颤动,渗出的油迹在纸上洇出不规则的晕染。
他想起肉铺王胖子称肉时的眼神——那是看稀罕般的惊讶,毕竟在这个粮票比钱金贵的年月,普通人家哪舍得买这么肥的肉。
"雨水,开门。
"他叩了叩斑驳的木门,门轴发出老旧的吱呀声,像极了何大清生前常哼的梆子调。
五岁的何雨水踮着脚够门闩,羊角辫上的红头绳褪成浅粉,在风雪里晃成模糊的色块:"哥,你手怎么这么红?"
"路上摔了个屁墩儿。
"何雨柱咧嘴一笑,将肉往妹妹鼻尖凑了凑,看着她眼睛亮起来的模样,心里某处柔软起来。
土灶台上摆着半碗发黑的高粱面,他用指尖碾了碾,想起今早路过国营粮店时,看见玻璃柜里的棒子面又涨了五百元,不由得在心里暗叹。
"今儿咱吃红烧肉。
"他撸起袖口,露出细瘦的胳膊,棉袄补丁下的皮肤还沾着煤渣。
何大清留下的菜刀在晨光中泛着冷光,刀把上的"寿"字被手汗浸得发亮。
当刀刃切入五花肉时,他忽然听见脑海中响起蜂鸣般的轻响,像远处工厂的汽笛,又像老槐树上的蝉鸣——【刀工入门·1/100】。
"哥,你切的块儿真好看!"何雨水趴在灶台边,鼻尖几乎碰到案板。
往常何雨柱切肉总大小不一,今儿却像用尺子量过般规整,每块肉都带着均匀的肥瘦比例,在粗陶盆里码得整整齐齐。
少年盯着掌心微微发烫的菜刀,突然想起昨夜梦里的场景:一位白胡子老者站在灶台前,袖中飞出十八把菜刀,在蒸汽里舞成银色的花。
"许是太累了。
"他甩了甩头,将葱姜拍碎扔进铁锅。
猪油遇热发出"滋啦"声响,香气腾起的瞬间,蜂鸣声再次响起【火候掌控·3/100】。
何雨柱鬼使神差地抓起一把粗盐,手腕一抖,盐粒如细雪般均匀撒入锅中,恰好裹住每块肉的表面。
院外传来贾张氏的咳嗽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