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五二年二月初七,惊蛰未至,京城的风仍带着刺骨的冷意。
南锣巷九号四合院的垂花门檐下,冰棱子挂了三寸长,在晨光中折射出冷冽的光。
何雨柱推开东厢房的木门,陈年的桐油味混着煤炉余温扑面而来,五岁的何雨水正趴在窗台上,用冻红的手指在结霜的玻璃上画小人。
"哥,你看,这是爹爹,这是你,这是雨水。
"小女孩鼻尖贴着玻璃,呼出的白雾模糊了画痕,"爹爹什么时候回来呀?"
少年望着妹妹发梢上的白霜,喉结滚动了两下。
原主记忆里,何大清离开前那晚,曾用粗糙的手掌揉乱他的头发,酒气熏人地说:"傻柱,以后撑起这个家。
"此刻口袋里的介绍信边角已被攥得发皱,他弯腰替妹妹系紧棉帽带:"雨水乖,以后哥就是你的天。
"
跨出屋门时,中院的老槐树传来枯枝断裂声。
三大爷阎埠贵正蹲在墙根捅烟袋锅,圆框眼镜滑到鼻尖,见何雨柱出来,故意提高嗓门:"哎哟,何家大孝子要出门啦?你爹可真会挑时候,把俩油瓶儿扔给你——"
"三大爷这嘴比胡同里的茅厕还臭。
"何雨柱头也不回地往前走,棉鞋踩在残雪上发出"咯吱"声,"您家解放昨儿在后巷偷扒人家自行车铃铛,我可瞅见了。
"
阎埠贵的烟袋杆差点掉地上,脸色瞬间变了:"你、你胡说!"何雨柱没理他,绕过影壁时,瞥见二大爷刘海中正往制服上别"治安积极分子"的红袖章,这位派出所的编外人员斜眼打量他:"何家小子,军管会刚发了通知,闲散人员得去街道登记——"
"劳您费心,我今儿就去鸿宾楼学徒了。
"何雨柱从怀里掏出介绍信晃了晃,"陈寿亭陈师傅是我师叔,您要查户口,不如去前门大街问问?"刘海中脸色一滞,看着少年走出院门的背影,啐了口吐沫:"小兔崽子,翅膀硬了?"
胡同里的青石板结着薄冰,何雨柱走得很慢,留意着街边的每一处细节:国营粮店的木牌上,黑面标价每斤八千五百元,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