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4年8月15日傍晚,奥匈军队临时营地被一片压抑且凝重的氛围所笼罩。
铅灰色的云层沉甸甸地压在天际,仿佛随时都会塌下来,给本就沉闷的营地更添了几分逼仄感。
波蒂奥雷克元帅的怒斥仍在众人耳边回响,那如雷霆般的声音,让每一位指挥官都心生畏惧,又倍感压力。
营地中央的帐篷内,昏黄的灯光摇曳不定,将一众奥匈军队指挥官们的身影扭曲地投射在帐篷壁上。
伯克扎尔将军坐在首位,他的脸色疲惫而凝重,连日来指挥作战的压力,让他看上去苍老了许多。
他的手指无意识地在桌面轻轻敲击,发出沉闷的声响,仿佛是在为这场艰难的战争倒计时。
“我们必须得拿出一个切实可行的计划,否则,我们都无法向元帅交代。
”伯克扎尔将军打破了沉默,声音沙哑而低沉。
他的目光缓缓扫过在场的每一位军官,那眼神中既有无奈,又带着一丝期许。
参谋官汉斯·米勒上尉清了清嗓子,率先发言:“将军,我认为我们可以集中所有火炮,对塞尔维亚军队的防线进行地毯式轰炸。
把他们的防御工事彻底摧毁,让他们失去依托。
然后,组织突击队强行渡河。
趁着他们阵脚大乱的时候,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他一边说着,一边站起身,走到悬挂在帐篷中央的地图前,手指沿着德里纳河的防线滑动,比划着进攻的路线。
“这或许是目前唯一的办法了。
”伯克扎尔将军点了点头,神色依旧凝重,“但我们必须考虑到塞尔维亚人的反击。
他们在河对岸的防御工事修筑得极为坚固,而且士兵们的战斗意志十分顽强。
我们的火炮轰炸能否达到预期效果,还很难说。
一旦轰炸效果不佳,突击队在渡河过程中,将会面临巨大的伤亡。
”
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第6集团军司令朔姆堡将军开口了:“我同意集中火炮轰炸,但我们不能仅仅依靠正面强攻。
塞尔维亚军队在正面防线部署了大量兵力和火力,正面突击的代价太大。
我们可以在正面轰炸的同时,派遣一支精锐部队,从侧翼的浅滩处渡河。
那里水流相对平缓,防御可能会薄弱一些。
这支部队渡河后,迅速迂回到塞尔维亚军队的后方,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