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有一个姐姐，她的眼睛，眼睛里的东西，和她很像。

    ” “……后来？” “有人欺负她，她投井……没了。

    ” 魏邢舟沉默，他揽紧她，下巴搁在她头顶。

     “她给过我吃的，有时候还陪我玩……” “可是，她死的时候……我没敢去看，他们都说，很丑、很吓人。

    ” “她大概也不想你去看，”他并未对她当初的逃避有褒贬，只是说了这么一句，“给我讲讲，其他的事。

    ” 她抬眼看他。

     两人以前很少谈论齐嫣冷宫里的过往，她当时也并未觉得有提起的必要。

     “……我有一个嬷嬷。

    ” 她很久没往下说，魏邢舟也不急着听。

     “在母后宫里的时候，我就最怕她。

    那段时间，我被关进了侧院的小屋子里，关了好多天。

    出来院子空了，他们推搡我，几天……什么都没了。

    ” 她回忆当初纷乱中记下的零碎画面，导致她眼中浮现真切的茫然。

     “嬷嬷带我去了一个破破烂烂的地方，就是……冷宫，我们留了下来。

    ” “她很厉害，别人都不敢欺负我。

    ” “虽然……” 她也过得并不比别人好。

     那些倒在冷宫死了的宫女尚且还有冬衣穿，她说她有嬷嬷护着，保了她的命，有皇兄时不时派人来偷偷看她。

     在她口中她过得好。

     要不是魏邢舟看过，几乎就要信她一个废公主能在冷宫横着走了。

     那婆子死了。

     齐嫣不是一个薄情寡义的人，一个稍微对她好点的宫女她都能记把么久，要是真没被苛待，她当初必定会求魏邢舟给那婆子收尸下葬的。

     可是没有。

     魏邢舟抱好她。

     “她打过你没有？” 她愣了，看着他，缓缓应了一声。

     “……嗯。

    ” 八年间，嬷嬷牢牢把控她的一切，那是绝望压抑、暗无天日的时光，齐嫣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