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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姬傀儡之卷(5/5)

兵临波斯国都,他为避兵方来这里。

    &rdquo 高仲舒诧道:&ldquo伊嗣侯?明姑娘的父亲是波斯王的属下啊。

    只是那大食是什么国?我还不曾听说过有这个国。

    &rdquo 伊嗣侯便是当今波斯王,王号伊嗣侯三世。

    他是贞观六年即位的,只是如今波斯国时运不济,边上有个大食国,国力日强,波斯年年皆受侵攻。

    去年波斯一场大败,迫得伊嗣侯也离都避兵,这石龙师便是那时东来大唐的。

    高仲舒熟读史书,只闻波斯乃是极西强国,却不闻还有一个大食。

     明崇俨道:&ldquo大食立国应该还没几年,只怕与大唐相去无几。

    听说此国本是波斯属国,这些年国势日隆,此间却几乎无人知晓。

    &rdquo 高仲舒听他这么说,心头也是一凛。

    在遥远的波斯以西,居然还有如此一个不为人知的强国存在,这个消息在两个年轻人心中掀起了万丈波澜,不禁思之骇然。

    他们还不知道,是年(贞观十一年)大食已攻破波斯王都泰西封,波斯王伊嗣侯三世也已东逃入木鹿,波斯一国其实可以说已经灭亡,仅是名义上在苟延残喘而已。

     高仲舒想了想,道:&ldquo明姑娘的父亲到底做了什么,金吾卫凭什么捉拿他?&rdquo 明崇俨转过头看了看高仲舒,道:&ldquo高兄,你真喜欢那明月奴么?&rdquo 高仲舒的脸&ldquo腾&rdquo一下红了,支支吾吾道:&ldquo这个&hellip&hellip仁者之心,解人危难,那个&hellip&hellip&rdquo他这个那个了一通,其实也承认实是喜欢那个波斯少女的。

    支吾了半天,见明崇俨嘴角挂着一丝淡淡的笑意,不禁恼羞成怒,道:&ldquo你帮是不帮?&rdquo 明崇俨摇了摇头,道:&ldquo你不会喜欢明月奴的,她大概&hellip&hellip&rdquo高仲舒却一下打断了他的话,道:&ldquo明姑娘是波斯人,我知道我多半娶不了她,她也嫁不了我,只是我只希望她能开开心心的,能让她父亲平安回来,让她有点笑容,我便心满意足了。

    &rdquo 高仲舒这两句话说得情真意切,明崇俨也不禁有些感动。

    他笑了笑,道:&ldquo高兄,没想到你倒是个情种。

    &rdquo他又叹了一声,道:&ldquo不过这是金吾卫出头的,恐怕石龙师已经被送到刑部。

    只是我实在想不通,石龙师只是个傀儡师,金吾卫抓他到底是什么用意?&rdquo 一支点燃的香在石龙师鼻下晃了晃,双目紧闭的石龙师吸进烟气,忽然打了个大大的喷嚏,睁开了眼。

    见石龙师醒过来,那矮小的老者将香掐灭了,道:&ldquo石君,别来无恙。

    &rdquo 老者说的是波斯语。

    石龙师揉了揉眼,道:&ldquo你是&hellip&hellip&rdquo &ldquo十五年前,在泰西封城曾与石君有过一面之交,石君忘了么?&rdquo 石龙师呆了呆,道:&ldquo啊,你便是成圆化先生!&rdquo 十五年前,曾有一支唐人商队抵达波斯泰西封,当时商队中有一个名叫成圆化的人,也是个傀儡师。

    唐土傀儡与波斯傀儡大不相同,那时石龙师与成圆化曾见过一次面,没想到十五年后重逢。

    石龙师来长安未久,莫名其妙被金吾卫捉来,心中正自忐忑不安,此时才算安心一些,坐了坐正,道:&ldquo成先生,十五年不见,你可变了许多。

    &rdquo他向周围看了一眼,道:&ldquo成先生,这是哪里?为什么要把我捉来?&rdquo 成圆化嘴角浮出一丝高深莫测的笑意,道:&ldquo石君,十五年前与令师萨君晤谈甚欢,令师过世后,想必波斯傀儡门便是石君执牛耳了。

    在下当年得见石君神技,佩服不已,昨日在西市得见,更是令在下心折。

    敝上屡请石君未成,方才命我行此下策,冒昧请石君过来,是想借重石君妙术。

    石君,随我来吧。

    &rdquo 他转身向前走去。

    这是座相当大的宅院,树木繁茂。

    虽然已是秋深,但这院中的树仍是郁郁葱葱,几乎将一切都盖了起来。

    成圆化沿着一条石子路向前走去,前面便是一道九曲长廊,石龙师心中仍存疑窦,但还是跟着他向前走去。

     院子修得极是清雅精致,但这长廊却不知为何,极其朴素,两边竖着些木板。

    石龙师一踏进长廊,便觉一阵彻骨的阴寒之气。

    他向两边看了看,这些木板上想必是绘着些仕女图,但由于周围太过昏暗,根本看不清楚。

    不知为何,他突然一阵心悸,在廊外停住了脚步。

    成圆化见他没跟上来,也停下来道:&ldquo石君,此处是敝上优游的所在,名谓花影廊。

    呵呵,花影幢幢,想必惊扰了石君。

    &rdquo 石龙师急走了两步,道:&ldquo成先生,我能不能先回去一趟,安顿一下再说?&rdquo 成圆化头也没转,只是低低道:&ldquo不必了。

    &rdquo 成圆化的声音一下子变得极为阴沉,石龙师不由得又打了个寒战,心道:&ldquo难道真逃不脱此劫?该如何是好?&rdquo 这道长廊大约有百余步,尽头是一间小屋,里面也极是朴素。

    石龙师正在诧异,成圆化拿起一个挂在墙上的小金锤在墙上一块铜板上轻敲数下,地上铺着的一块石板忽地无声无息地移开了。

    成圆化道:&ldquo石君,请进。

    &rdquo 这石洞有如一头巨兽张开的大口,石龙师看了看,道:&ldquo成先生,我只是个傀儡师,到底要做什么?&rdquo虽然仍是一头雾水,他还是隐隐觉得此事有些不妙。

     成圆化淡淡一笑,正要开口,面色忽地一变,手忽地一挥,一道寒光已从他指缝间射去,&ldquo托&rdquo一声插在墙上,是把半尺长的小刀。

    小刀插入墙壁足有寸许,刀柄犹在颤动。

    石龙师吓了一大跳,道:&ldquo成先生&hellip&hellip&rdquo成圆化却道:&ldquo石君,你进去吧。

    &rdquo 石龙师见他面色阴晴不定,不由凛然生惧,不敢再说什么,走了下去。

    成圆化一步跃到墙边,拔下小刀,凑到鼻前嗅了嗅,又扫视了周围一圈,嘴角冷冷一笑,伸手拉了拉边上一根线。

     这是唤人铃的线。

    几乎是同时,几个人已出现在门口,领头的正是那北衙元从军长史胡鼎。

    胡鼎手上还握着一柄刀,冲到门前,见屋里只有成圆化一人,怔了怔,道:&ldquo成先生&hellip&hellip&rdquo 成圆化不等他说完,已抢道:&ldquo没发现有人么?&rdquo &ldquo禀成先生,不曾发现。

    &rdquo 成圆化看着那把小刀,也不知在想些什么,顿了顿,方道:&ldquo加紧戒备,若是出了意外,王爷的脾气你也知道。

    &rdquo 胡鼎听到&ldquo王爷&rdquo二字,眼中闪过一丝惧意,道:&ldquo末将明白。

    &rdquo他壮了壮胆,道:&ldquo难道,有什么人来过此处?&rdquo 成圆化若有所思地将小刀在指间转了几圈,道:&ldquo此事事关重大,胡将军,事成你我都为元勋,事败则都难逃凌迟之罪,你可不要轻看了。

    &rdquo 胡鼎怔了怔,道:&ldquo是,是。

    &rdquo话语却已在发抖。

     成圆化又扫视了周围,道:&ldquo再细细搜一遍,连一只老鼠也别放过,知道么?&rdquo 胡鼎已是汗出如浆,道:&ldquo是,是。

    &rdquo似乎除了这几个字便什么都说不上来了。

    他壮了壮胆,道:&ldquo成先生,方才有什么异样么?&rdquo 真的有人在用魅影术么?成圆化扫视着四周,一言不发。

    如果不是自己的错觉,那此间定已被十二金楼子盯上了。

     他打量着屋中,却不曾看到有一团阴影正沿着墙壁挤出了窗缝。

    这团黑影一出了窗,便活物一般沿着墙下了地忽速而行,到了大门边,便无声无息地从门缝中挤了出去。

     外墙刚粉过一遍,这团影子虽淡,在外墙上却要清楚许多。

    这影子闪到一个暗处,忽然变大。

    原本是团没有形状的影子,此时变大了,却是个人形。

    这影子贴在墙上,还在不住地发抖,忽然黑影一下凸起,一个人从这团黑影中脱了出来。

     如果有人看到这情景,定会吓得惊声尖叫。

    但这儿十分偏僻,周围亦无人家,又已是禁夜,自是谁都不曾看到。

    这人浑身穿着黑衣黑裤,连脸都蒙住了,只露出双眼,一手捂住左臂。

    他一脱出墙来,墙上的影子登时消失不见。

    这人踉跄了两步,方才站稳,回头看了看那幢隐没在夜色中的院子,转身向前奔去,轻捷如风,声息皆无。

     &ldquo石龙师是谁?&rdquo 看着裴行俭一脸诧异的样子,高仲舒怒道:&ldquo你&hellip&hellip你&hellip&hellip守约,你别说也不认得我了。

    &rdquo 裴行俭笑道:&ldquo你铁嘴高讷言的英名,我哪会不记得。

    &rdquo高仲舒字讷言,偏生是个多嘴的,&ldquo铁嘴高讷言&rdquo在弘文馆可说人人皆知,也与&ldquo穷波斯&rdquo一般是句名实不符的玩笑话。

    裴行俭入弘文馆时,与高仲舒虽然交情不深,但这个外号却是如雷贯耳。

    他顿了顿,道:&ldquo只是我真的不知石龙师是谁。

    &rdquo 高仲舒见裴行俭竟然红口白牙地抵赖,气得满面通红,叫道:&ldquo那你昨晚去哪里了?&rdquo &ldquo昨晚?我与同僚巡街后,便回屋睡觉了。

    讷言,你做梦了吧?&rdquo &ldquo你才做白日梦!&rdquo高仲舒气得险些要爆破肚皮,&ldquo裴守约,在弘文馆时你一向老实,没想到居然一当兵就满嘴瞎话,难道我昨晚眼花了不成?你昨天明明将明姑娘的父亲带走,当面还要抵赖!&rdquo 高仲舒打定主意,为了明月奴,定要救出石龙师来。

    他今日一大早便去向刑部打听昨日捉来的波斯人关在何处,没想到金吾卫昨日倒真捉了个波斯人,却只是东市抓来的一个小窃。

    波斯人大多豪富,那波斯人却真是个穷波斯,与石龙师毫无关系,高仲舒来看他时他还摸不着头脑。

    高仲舒吃惊之下,才发现昨日刑部根本不曾发过捉拿石龙师的文书,也没人将石龙师押来。

    他心知不妙,马上来见裴行俭,想问他到底将石龙师带到哪里去了,哪知裴行俭居然矢口否认,说是昨晚根本不曾到西市拿人,将高仲舒气了个半死。

    若不是顾及士人脸面,他当真要指着裴行俭的鼻子破口大骂了。

     裴行俭道:&ldquo我昨晚真不曾去过西市。

    讷言,你是不是记错了?&rdquo 高仲舒忽地跳了起来,叫道:&ldquo好!好!我记错了,那被你搅了场子的戏园子老板定不会记错,被你抓走父亲的明姑娘也一定不会记错,你有胆子,就随我一同去看看。

    &rdquo 他也是一句气话,裴行俭却皱起了眉头,道:&ldquo好吧,我们走。

    &rdquo 高仲舒不由一怔,道:&ldquo真要去?&rdquo他见裴行俭不认账,心中正自着恼,却不曾想到裴行俭真的愿去西市看看。

    裴行俭叹了口气道:&ldquo我虽然不记得昨天去过西市,但总有些奇怪,袖中多了这个东西。

    &rdquo 他探手出袖,掌心是一个小小的偶人。

    高仲舒一把抢过,叫道:&ldquo哈哈,你还要赖,你明明去过西市!这偶人便是石龙师与明姑娘手制的。

    &rdquo 他自觉抓着了裴行俭的把柄,大是得意。

    这种偶人是石龙师与明月奴搭班表演后送的,而他们在西市一共只演了两天而已,偶人也只送了两天。

    裴行俭若是有这种偶人,那这两天里必定曾去过西市。

     裴行俭脸上却仍是一片茫然,喃喃道:&ldquo也许真去过?奇怪,我怎么一点都记不起来了。

    &rdquo 到了西市,那园子里正在表演飞镖,当中一个女子站在靶前,一个男人正向靶上投掷飞镖,看客也稀稀疏疏的。

    裴行俭和高仲舒进门时,门口的园主还招呼道:&ldquo两位公子,进来看看来,五个钱一场,精彩!包你看了还想看&hellip&hellip&rdquo待看见裴行俭的样子,脸上登时现出一副苦样:&ldquo裴将军,是你啊。

    &rdquo 裴行俭见这人居然认得自己,怔了怔道:&ldquo你认得我?&rdquo &ldquo裴将军昨晚不刚来将那石龙师先生带走么?&rdquo昨天裴行俭把一场表演都给搅了,害他白辛苦一晚,这园主自然记得真切。

    只是裴行俭是金吾卫军官,他也不敢有什么怨言。

     高仲舒得意道:&ldquo守约,难道我和园主都看花眼了么?&rdquo他看了看台上,又道:&ldquo园主,那明月奴姑娘住在何处,今天登台没有?&rdquo 园主苦着脸道:&ldquo昨晚裴将军来过后,明月奴姑娘连夜就搬走了。

    &rdquo 高仲舒大吃一惊,叫道:&ldquo搬走了?去哪里了?你为什么不拦着她!&rdquo石龙师还不曾放回来,明月奴居然会搬走,他当真始料未及。

    那园主道:&ldquo我也不知道。

    石先生和明月奴姑娘就只是来搭班的,昨天出了这事,明月奴姑娘将自己的东西都搬走了,我也不好多问。

    &rdquo他不敢抱怨裴行俭,但话中却大有微词。

     高仲舒头上登时冒出了汗水。

    他原本打算得甚是周详,心想将石龙师救回来,那这位明月奴姑娘对自己感恩戴德,多半容自己一亲香泽,这是何等的美事,谁知竹篮打水一场空。

    他叫道:&ldquo明姑娘没说去哪儿了么?&rdquo 那园主斩钉截铁地道:&ldquo没说。

    &rdquo 高仲舒还待再问,边上忽然走过一人,道:&ldquo是裴街使么?&rdquo裴行俭扭头看去,却见边上立着一个中年汉子,身上也是金吾卫的军袍。

     这是个小小的宅院,一个院子,一幢小屋,门窗紧闭。

    这样的宅院在长安这个大城市中何止数千家,毫不起眼。

     虽然是大白天,但屋子里还是十分昏暗。

    一个胡人少年正将一个布袋从壁橱里抱了出来。

    这少年相貌秀丽,解开了束口的绳子,里面赫然是一个女子。

     并不是真人,只是一个傀儡而已。

    只是这傀儡做得极其精致,与真人一般无二,甚至雪白的肌肤还让人有种柔软的错觉。

    这少年眉目如画,正是那失踪了的明月奴。

    那个傀儡还穿着黄色舞衣,也就是昨晚在台上跳舞的一个。

     明月奴将这傀儡表面蒙着的皮肤仔细剥下,露出内材,又拿了把小刀细细修整。

    这般一个男装丽人怀中抱了一个与真人一般无二的傀儡,若有人见了,只怕会以为这是个噩梦了。

     她正在专心修整,忽然,眼前有个小虫子飞过。

    这是只小小的蜻蜓,她伸出手,那蜻蜓停在她掌中,不再动了。

    这蜻蜓做得极其逼真,但身体是用软木削就,翅膀也是四片薄纱。

    她眉头一扬,左手五指忽然极快地屈了两下,手刚一动,一边的壁橱门忽地一下被推开,一道红影如离弦之箭直冲出来。

     这也是个傀儡,身上穿的还是红色舞衣。

    昨夜这个傀儡在台上时千娇百媚,此时却动若脱兔,手中握着一柄短短的弯刀。

    波斯弯刀用起来别具一功,便是真人,若不是专门练习过一阵,也用不好弯刀,但这傀儡运刀如风,便是浸淫此道十余年的也不过如此,便如真人一般一跃而起,举刀向横梁上砍去。

    弯刀甫出,忽然&ldquo叮&rdquo一声,这傀儡的弯刀忽地转向一边,一刀斫在横梁上,将横梁砍了一条印子,身体重重摔下。

     这傀儡一落到地上,忽地跳了起来,还待挥刀,但动作却一下变慢了,仿佛被浸入一大摊胶水之中。

    明月奴双眉一扬,右手的小刀已隐入袖中,五指正待屈起,却听得有人道:&ldquo波斯傀儡秘术,当真名不虚传。

    &rdquo 一个少年从梁上飘然而落。

    明月奴的男装打扮多少有点怪异,这少年唇红齿白,温文秀雅,却更多几分英挺之气。

    一见这少年,明月奴不禁失声道:&ldquo明公子!&rdquo她一出声,那个傀儡登时委顿在地,倒下不动了。

     这少年正是明崇俨。

    他走到桌前,清俊秀朗的嘴角边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这是家小客栈,但长安因为各处胡人来得多,连这小客栈也配了几张凳子。

    明崇俨拖出一张凳子坐了下来,道:&ldquo该叫你什么?石龙师是不是才是你真正的名字?&rdquo 这是用大唐话说的。

    明月奴沉默不语,明崇俨却笑了笑道:&ldquo你并不是不懂大唐话。

    昨日我用波斯话与你交谈时,高兄在外说的话你分明句句都懂。

    方才你叫的三字,也分明就是大唐话。

    &rdquo 明月奴终于不再装了,垂下头道:&ldquo明公子真是聪明绝顶,我也瞒不过你。

    不过我的名字,在你们大唐话里真是叫明月奴。

    &rdquo她的大唐话说得虽不甚好,但已相当流利了。

     明崇俨抬起头,看了看她道:&ldquo那昨日被捉走的石龙师,自然也不是你父亲。

    &rdquo 明月奴点了点头,道:&ldquo他是我师兄。

    只是我真想不通,你是如何猜到的?&rdquo 明崇俨微微一笑,道:&ldquo波斯傀儡术,我也久有耳闻。

    昨日这四个傀儡一起上台,我便知以石龙师的手指定造不出这等细腻精巧的傀儡。

    而你们发的这些小傀儡上,刻制的刀法明显是两人手笔,其中之一刀法细腻,毫无棱角,另一种却要粗糙些,显然那些粗糙些的便是石龙师所制。

    当时我还不敢确认,方才见你动手刻削,才敢断定石龙师绝非你父亲。

    &rdquo 明月奴叹道:&ldquo是,明公子说得极是。

    &rdquo话语中大有后悔之意,想必是本以为瞒得极好,谁知其间破绽实在太大。

     明崇俨道:&ldquo我想不通的只有一点,你们远在波斯,为什么一到长安便有人找你们的麻烦?&rdquo 明月奴沉默了半晌,道:&ldquo明公子,有些事你一旦知道,便摆脱不掉了。

    &rdquo 明崇俨微笑道:&ldquo自然。

    不过我也有私心在,何况石龙师对你忠心耿耿,不惜为你顶罪,你弃他而走,于心何忍。

    &rdquo 明月奴沉默不语,明崇俨看了看她手边那个傀儡,道:&ldquo带走石龙师的到底是谁?&rdquo 明月奴仍然垂着头,低低道:&ldquo因为肉傀儡。

    &rdquo她这话低得有如耳语,几不可辨,明崇俨的嘴角微微抽动了一下,道:&ldquo我师父西行到过波斯,当初与我说起过波斯傀儡与中原傀儡大相径庭,可不用细线控制,除不会说话外,傀儡与真人一般无二,想必便是肉傀儡了吧。

    是不是有人想知道肉傀儡的秘密,才带走了石龙师?&rdqu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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