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发烧(2/5)
15岁那年,他被送去了美国湾区的私校读九年级,同年年底妹妹出生。
宁熠辉十年间几乎没有回国,也无人过问,除了宁涛偶尔因为生意会过来看看他,和往常一样除了争吵和打架,别无其他。
18岁那年,因选择了和宁涛要求的不同的专业,在他短暂回国处理事物的当天,两个人爆发了最激烈的一次争执,宁涛一拳打到宁熠辉左耳鼓膜挫伤,在三岁多的妹妹面前宁涛说,他给的钱,不听他的就应该去死。
同年,入学的第二天,宁熠辉参加了一个墨西哥裔朋友的派对,对方一家人其乐融融并邀请所有儿子的所有朋友以后常来,第三天,宁熠辉正式满18岁。
除了当地朋友的问候,没有国内的电话,生日当天宁熠辉在家喝了酒,然后选择自杀,林鸣因约他吃饭一直联系不到人找上门,才及时发现并送医抢救。
林鸣问他是不是疯了为什么这么做,宁熠辉说他也不知道。
大一那年,宁熠辉选择用纹身遮盖了这些年的疤痕。
听了一夜的雨声,翻来覆去,宁熠辉也睡不着。
他想那一瞬间想过去的冲动,可能也许只是对方一句发烧了,这里没什么朋友。
一个人在海外的十年,没有任何人比他清楚无亲无故时,身体病痛的折磨有多难捱,而在车里挂完电话的那一刻,他比谁都孤单。
第二天依然是未停的暴雨,在进入初冬前,大到像要淹没这座城市。
宁熠辉在楼下买完咖啡便上了电梯,上午和上面开了两个会,中午饭吃得很晚,结束了便去楼道里坐着抽烟。
没一会儿,门就被人推开了。
他掀起眼皮的时候,没想到又和熟悉的面孔对上了眼,对方眼尾都是红的,他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见对面带着浓厚的鼻音先发制人:“诶,怎么走错了,不好意思啊宁组。
”
沈之行发了一晚上低烧,早起吃了个药又赶忙来上班,差点忘了之前发生的事,又走回楼道准备上去抽烟了。
只是推门看到宁熠辉的那一刻,沈之行本来只是有些昏的脑子被吓得一股股阵痛。
“没事,抽烟吗,沈哥。
”宁熠辉往旁边意思意思地挪了下屁股。
“没没,不抽了。
”沈之行一边说着一边捂着嘴咳了出来。
“感冒了吗?是不是昨天雨淋的。
”
“应该是。
”
“早知道我应该把沈哥送到家。
”宁熠辉一向会做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