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峡古道(5/5)
角。
傲天唯一的出路,就是对着悬崖的石壁猛冲,山体晃动,大石头纷纷滚落。
很快,石壁被撞出一个大坑。
但是王八惊讶的看到,大坑很快就在石壁自身给填充起来,就像会自己生长一样。
赑屃的头伸了出来,似乎在左右观望,江水发出巨大的咕隆声音。
最壮观的情景发生了,拦截在江面上的锁链突然暴起,分出无数个链头,从各种方向摆向傲天,锁链一旦触碰到傲天的身体,立即就把傲天死死的缠绕起来,傲天无法在挣扎,最终一个锁链冒出白炙的火焰,从傲天的鼻孔穿了过去。
傲天的鼻子被控制,再也不能有所举动。
赑屃游到被捆绑的扎扎实实的傲天身前,埋下身体,用背壳把傲天顶了起来。
一旦上了赑屃的背部,人傲天多大的力量,也无法施展。
然后一根锁链把赑屃和傲天困在一起,锁链绷紧,慢慢的把两个神兽拉到水面之下。
王八对着目瞪口呆的金仲和方浊说:&ldquo如果这个锁链是疯子在控制,你们认为他会成为什么样的人?&rdquo
&ldquo无论是朋友和敌人,&rdquo金仲理解了王八,&ldquo他都实在是太危险了。
&rdquo
我手中的这条锁链,不是每个人都能控制,我说的每个人,不是普通意义上的所有人,而是那些能够达到术士层面的人物。
首先一点,命格就让这个范围缩小到了非常狭隘的范围,人凭借后天的努力,可以做到很多事情,但是做不到能够控制神兽的地步,能和不能,在出生的那一瞬间,就已经冥冥中被选定,这就是命格,任谁都无法抗拒的事实。
我从锁链上残留的信息,能够感受到,上一次驱动这个锁链的人,就是张光壁。
这让我感到十分的无奈,原来我最终要面对的敌人,和我是完全一样的同类。
锁链在赑屃的力量带动下,把傲天和赑屃的身体从石壁上部慢慢拉扯下来。
于是所有的一切又回到了我触碰铁锁之前的样子。
我知道放出傲天,并非是个偶然,如果没有把傲天的封印解开,我永远都不会知道,自己能够控制锁链这样的器具,而且能做到铁索横江。
赑屃和傲天捆绑在一起的锁链慢慢松开,赑屃回到了立桩之上,化作一个雕塑的样子。
傲天身上的锁链并没有松开,我知道该怎么去做,慢慢的把傲天拉扯到淤泥之下,让它继续睡过去,不知道傲天再次醒来,又是什么时候了。
门闩过了,镇守的神兽这关也过了。
我对孙六壬说:&ldquo我们要开始走水路了。
&rdquo
&ldquo哪里来的水?&rdquo
&ldquo前面的古道,并不是旱道,这是长江古道和黄河不同的地方。
&rdquo我向方浊解释,&ldquo长江的河床地下,还有一条河流,而且比地表的河水更加庞大。
&rdquo
&ldquo那我们该这么继续?&rdquo孙六壬好奇的说,&ldquo我们不可能靠游泳游这么长的路。
&rdquo
&ldquo你没看到有船吗?&rdquo
&ldquo什么船?&rdquo孙六壬看了半天,终于把目光看向了我们面前的那个巨大腐朽的木船上面,&ldquo你在开玩笑吧,这艘船怎么可能!&rdquo
&ldquo镇水的傲天已经被再次封印,&rdquo我对孙六壬说,&ldquo赑屃已经把前面的水道打开,我们要快点上船,大水马上就要涌过来了。
&rdquo
我的话刚说完,四周的石壁发出怪异的声音,然后一道水柱从石壁冲了出来,接着是第二股水柱,当水柱出现了几十股的时候,邻近的水柱之间的石壁突然塌陷,巨大的河水汹涌而至,我和孙六壬脚下的地面也开始崩陷,河水把地下的淤泥慢慢卷走,地下空了,是庞大的地下河。
长江上恢复了平静,没有过多大一会,暴雨又突然而至,长江的水流又恢复到傲天出现之前的状态,滚装船继续顺着逆流向前行驶。
方浊现在轻松了很多,对王八说,&ldquo凌晨我们就会到三峡大坝的船闸。
&rdquo
王八点头,&ldquo暂时没我们什么事情了。
我们在船闸等疯子他们过来。
&rdquo
金仲问王八:&ldquo江面上没我们什么事了?&rdquo
王八说:&ldquo走古道,是疯子的事情,我们在上面,也只是尽量的照应一下。
疯子接下来要面对的事情,比我们要险恶的多。
&rdquo
王八说完,抱膝坐在船头,看着两旁的峡谷,远处的深山发出几声怪异的野兽嘶喊。
方浊听到后,身体忍不住抖了抖。
&ldquo是猴子在叫。
&rdquo王八说,&ldquo他们被吓到了。
&rdquo
方浊说:&ldquo下一截古道,就是地下河流了。
不知道他们想出办法没有?&rdquo
&ldquo他都能动用锁链,&rdquo王八说,&ldquo难不倒他了。
&rdquo
方浊点了点头说:&ldquo希望他能没事。
&rdquo
&ldquo你不想他跟你一样,遇到那么多事情之后,就变成了现在的样子。
&rdquo
&ldquo他和我不一样,&rdquo方浊说,&ldquo遭遇不同。
&rdquo
&ldquo没什么不同的,&rdquo王八说,&ldquo你和疯子都一样,你是老严和张光壁之间的棋子,他是孙拂尘和张光壁之间的棋子。
你只不过比他先知道而已。
&rdquo
金仲在一旁冷眼相看,现在他也知道了方浊为什么会变成这个一副样子。
方浊,这个从小就被父母扔到道观的女婴,从小长在全真的清静一派,突然就被老严发现了她的先天能力,栽培她,给他长者的照顾,生活的无忧无虑,让她生活在如同真空一般的环境中,方浊怎么不会对老严感激涕零,但是她一旦知道自己只是老严为了对付张天然的一个躯壳的时候,而且之所以让她保持道家的淳朴,就是让她引起张天然的注意,方浊该怎么去看待老严。
更甚的是,当老严的机会被疯子破坏,让张天然无法依附到方浊身上,老严却又把所有的资源全部交给了方浊。
方浊从一个懵懂无知的小孩,突然要面对那些从来就没有遇到过的险恶,她除了在内心把自己层层的保护起来,还能有什么选择。
这件事情,王八非常清楚,但是他也改变不了什么。
金仲进一步想到,徐云风如果和方浊一样,知道了自己的命运后会发生什么事情。
他和方浊不同,方浊相对比疯子单纯很多,而徐云风的性格,一旦面临到无法接受的状态,他很可能会变得完全无法控制,走到另一个极端。
那就意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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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是张天然最乐意看到的结果,张天然并不需要去主动针对疯子和方浊做点什么,他们自己就会慢慢的朝着这条路上行走。
金仲开始不寒而栗,这就是王八不信任疯子的缘故。
你能看懂身边的人现在的样子,但是能永远看得懂吗,徐云风身上发生的事情,已经有了很多不受控制的端倪。
王八和老严都没有这个信心,自己凭什么对徐云风抱有这么大的信心。
古道里的水蔓延的很快,我拉着孙六壬飞快的攀上那艘腐朽的木船。
不一会的功夫,木船在地下涌出的水中漂浮起来。
前方的古道开了,一条巨大的河流出现在我们身下。
上游湍急的河水汹涌而下,我看了看后方,河水在石梁这边冲下深渊,成为一个地下的大型瀑布,那些在深渊苦苦挣扎的魂灵都被河水冲击到深渊之下,再也没有爬上来的可能。
除了,出了有几个特别强悍的水怪,他们正在迎着瀑布巨大的冲击,顽强的向上爬向,一次次的爬到距离石梁不远的地方,突然精疲力竭,又被河水给冲了下去。
木船在河水勉强晃动,一旦船底完全脱离下面的河床,不再搁浅,很可能被河水冲到瀑布下。
我飞快的在船头摸索。
&ldquo你在找什么?&rdquo孙六壬惊慌的问我。
&ldquo我在找纤绳。
&rdquo我埋着头,手里不停,&ldquo这是地下,没有风,船要向上行驶,就必须要拉纤上去。
&rdquo
&ldquo谁来拉纤?&rdquo
&ldquo你看不到吗?&rdquo我指着河流上方的石壁,哪里爬满了一些赤身裸体的鬼魂,他们就是古道里的纤夫。
我找到纤绳了,仍旧是铁索,我扬起铁索,这根铁索紧紧的贴到那些鬼魂的背部,铁索接触到鬼魂上,发出嗤嗤的声音,冒出青烟。
鬼魂都发出惨烈的哭嚎,却摆脱不掉。
铁索绕着他们的身体,在他们腰间分别缠绕了一圈。
船底终于完全漂浮起来,铁索瞬间绷直。
那些拉纤的鬼魂腰间一紧,他们本能的手脚并用,带动铁索向前方爬去。
他们的手脚都伸出了长长的指甲,抠在岩石里,他们还没有完全适应船体的重量,很多鬼魂都失手,指甲从手指上断裂,只能用牙齿紧紧咬住岩石。
勉强不让木船向下移动。
经过一段时间的僵持,拉纤的鬼魂终于可以慢慢的想前方爬行,木船也缓慢的向上游移动。
木船前行了一段时间之后,上方的空间变得非常宽阔,我几乎很难看到头顶的石壁,出了从纤绳的方位,勉强看到拉纤的鬼魂还在石壁顶上慢慢爬行,长长纤绳联系着木船和拉纤的鬼魂,这个样子如同是在放风筝一样。
这是一个异常诡异的场面,地下的巨大暗河,流动的非常缓慢,木船在水面上只是慢慢的移动。
无数的娃娃鱼游动到水面之上,勉强把尾巴上的长明灯露出水面。
那些拉纤的鬼魂也发不出任何声音,除了木船前部划过水面的细微声音。
四周全部是一片静谧。
木船继续向着上游滑行,慢慢的我耳边听到了一点嗡嗡的声音。
我侧耳倾听一会,那个声音又消失了,过了一会又隐隐觉得嗡嗡声出来了,比刚才的声音还大一点。
我看见孙六壬也是用耳朵在仔细的听,就知道这个不是我的幻听,她也听见了。
到了古道这个地方,环境不再十分险恶,但是我心里却轻松不起来,心里有股情绪在弥漫,而且这个情绪也传染给了孙六壬,孙六壬在极力眨她的眼睛。
嗡嗡声越来越明显,现在我和孙六壬已经听明白,其实这个嗡嗡的声音,倒不是什么可怕的事情,而是来源于我们头顶的前方。
嗡嗡声最终变成了连续的哭号声,是那些拉纤的鬼魂,极力在忍受拉纤带来的痛苦。
木船太沉重,他们的不堪重负。
&ldquo如果没有船,&rdquo孙六壬向我询问,&ldquo我们能用什么方法继续向前走?&rdquo
我能懂孙六壬的意思,若是放在进入古道之前,我会对她的恻隐之心感到很可笑,而现在,我的想法和她一样。
张天然当年肯定是靠着拉纤的鬼魂走过的这一段路程,我的能力相较他差的太远,我有什么资格放弃这种方式,自己前行。
孙六壬把自己的耳朵堵上,蹲了下来。
我心里也恻然,但是我没有别的选择,我虽然会游泳,但是我的命格火太多,在水里遇到危险,几乎是一个废人。
听说过黄莲清家族有个避水符,但是那种避水符是贴在人身上的,如果是黄家的某个身上有避水符的子侄,倒是可以在水里没有什么问题,还会得到很多帮助。
古道前方的石壁开始压下来,那些拉纤的鬼魂,都移动到了古道旁边的石壁上,他们勉力拉动绳索的举动,现在看得清清楚楚,每一个鬼魂都身体扭曲,又无法摆脱身上的纤绳,只能一步步的向前爬行。
他们哭号的声音,已经听得清清楚楚,让人不忍。
我自己看了看,发现拉纤的鬼魂,不是攀附在石壁上了,他们的脚下有一些从石壁伸出来的木头,木头很短,也是腐朽不堪,我都已经看见有几根木头因为自身的腐朽而掉下来。
孙六壬显然已经被拉纤鬼魂的哭声给彻底感染了,就在这个时候,鬼魂的哭声突然全部停止。
停歇一会之后,鬼魂同时发出了有节奏的号子声。
这种川江号子,我曾经在电视上听说过,可现在从一群鬼魂身上发出来,我再也无法忍受。
我对孙六壬说:&ldquo没有他们的帮助,我们会很慢,而且很危险。
&rdquo
&ldquo试一试吧,&rdquo孙六壬望着我,&ldquo我宁愿试一试。
&rdquo
不用孙六壬恳求我,我也已经做出了决定。
我走到木船的右前侧,深吸一口气,把纤绳解开。
纤绳一旦脱离的木船,牵扯鬼魂那端也就自行的松开了。
木船没有了纤绳的牵引,立即向下游漂去,我和孙六壬把手牵在一起,一起跳入水中。
地下河的河水冰凉刺骨,我身体立即冻僵,在水中很难伸展四肢游泳。
我都是这样了,孙六壬应该比我更加不堪。
我极力的拉着孙六壬向旁边的石壁游动,很快就精疲力竭。
这下好了,因为自己的一时恻隐之心,把我和孙六壬的命都要给丢在这里。
我心里无奈的想了这么个念头。
一只手伸在我们面前,已经被河水呛得七荤八素的孙六壬下意识的把自己的手伸向那一只手,以求帮助,但是孙六壬的手和伸在我们面前的手,明明接触到了,却又相互对穿而过。
孙六壬不死心,又把手伸过去,但是结局仍然一样,那只似乎是要营救我们的手掌,就是一个虚无的幻象。
孙六壬绝望了,我把孙六壬的胳膊死死勾住,另一只手伸到了营救我们的那只手掌上。
我能抓住,那个已经半腐烂的手掌把我的手紧紧握住,我和孙六壬被带到了石壁旁,在这个过程中,我能看清楚,是刚才拉纤的鬼魂,手牵手,连成一长串,浸泡在江水里,把我和孙六壬解救过来的。
他们还紧紧的贴在石壁上,让我们踩着他们的肩膀登上那些从石壁伸出来的短木桩&mdash&mdash腐朽的拉纤栈道。
我孙六壬无法在鬼魂身上借力,我把孙六壬背在身上,脚踏这鬼魂的身体,勉强爬上了栈道。
那群鬼魂的模样,我都看的清楚,要么是腐朽到了白骨森森,要么是身体肿胀浮大,他们一一在我身前走过,慢慢潜入了河水里。
最后一个鬼魂,还向我拱了拱手。
我心里一阵酸楚,都有点恨自己没有早点放开他们。
这是古道里鬼魂拉纤的栈道,无穷无尽的木桩横在石壁之外,向前延伸,中间还有空缺。
我和孙六壬面向石壁,手指紧抠着凹凸的石壁,脚下慢慢的移动,走过一根又一根的木桩。
为了缓解孙六壬紧张,我对孙六壬说,&ldquo知道哪些鬼魂是什么人吗?他们本来是三峡里的纤夫,堕入江水中淹死的鬼魂,生生世世的在古道里拉纤。
&rdquo
&ldquo你放过了他们,&rdquo孙六壬说,&ldquo我没想到你这么快就愿意了。
&rdquo
&ldquo那又能怎么样?&rdquo我哼哼一下,&ldquo你都在求我了。
&rdquo
孙六壬抿嘴笑了笑,让我有了点自豪感。
走栈道比木船要凶险多了,我和孙六壬走了一段之后,发现前方的空间再一次开阔,地下河流就是这样,不停的在狭窄、宽敞的空间里流动。
现在栈道的位置又慢慢的向上,我和孙六壬爬行到了石壁的高处,连下方的流水声都听不见。
这个时候,我发现我们脚下踩的栈道,已经不是由木头构成,而是非常奇怪的东西,非金非木,但又十分坚硬,我想了很久,才明白,这是一幅巨大的鱼骨,鱼身有嵌在我们身旁的石头里腐烂,身体伸出石壁的那一侧,就露在外面,作为了栈道的桩子。
不知道这是一条多么大的鱼,身上骨头竟然能延绵这么长的距离。
我看见孙六壬在四处张望,于是问她:&ldquo你在找什么?&rdquo
&ldquo这个地方,&rdquo孙六壬回答我,&ldquo在地面上应该是石牌的那个村子的下面了。
&rdquo
&ldquo对啊,&rdquo我拍了拍脑袋,&ldquo就差不多在这里了。
&rdquo
随即我就明白一点,在前几天,王八带着我们,开启了古道的一个闸门,是当年张光壁作为招魂师,设下的那到闸门。
我想起了,在村子学校教室里的那个坑洞,心里很好奇,现在我们从地下来看那个坑洞,会是一个什么样的情形。
栈道继续向前延伸,越来越高。
几乎到了石壁的顶端。
然后我们看到前方的空间猛然闭合,古道在这里变得非常狭窄,只有几米宽了,这是一个在地下的一线天岩石缝隙。
现在我能明白为什么闸门在这个地方了,这个一线天的下方一定是非常的深,古道的河水就在缝隙下方流淌,我们所在的这一段古道,实际上是一个很长的水潭,积聚了来自上方的河水。
在狭窄的石头缝隙之间,就是设置闸门最合理的位置。
鱼骨的栈道到了尽头,一张狰狞的鱼头骨,伸在缝隙的前方,嘴里满是牙齿,我和孙六壬在鱼骨的嘴里慢慢爬过去,我很担心鱼骨会承受不了我们的重量而掉落下去。
前方栈道的木桩就一根根的横亘在狭窄的缝隙高处,形成了一个走廊,我和孙六壬终于不再颤巍巍在危险的栈道上行走了,这里相对安全很多。
我和孙六壬仍旧谨慎的慢慢行走,害怕脚下的木桩会随时掉下。
不过这个担心应该是多余的,缝隙越来越狭窄,现在我们行走的地方,伸展双臂,手指都能触碰到两边的石壁。
&ldquo就是这里了。
&rdquo孙六壬对我说。
我也看到,前方的石壁两边各自有一个鲤鱼的雕塑,鲤鱼的嘴里各自吐出一道水流,两道细细的水流交融在一起,看着十分精致。
很难想象,这个闸门在解开之前,是个什么壮观的样子,以至于把古道都给封闭住。
我唯一能想到的是,当年张光壁在这里,封闭闸门的时候,鲤鱼可能会化龙,至于化龙之后,它们嘴里吐出的是什么样的东西,以我的想象,完全无法得知了。
我和孙六壬走进双鱼雕像,看见两道水柱交融碰撞地方,始终有一个圆形的珠子,稳稳的在水柱交汇的中间,在水流的冲击下保持着悬浮的状态,并不下落。
&ldquo让我们猜猜,&rdquo我谁孙六壬说,&ldquo也许这个定水珠,就是闸门。
&rdquo
孙六壬一把把我拉过去,&ldquo别瞎猜了,这些东西,不是我们能够控制的。
&rdquo
当我和孙六壬从鲤鱼突出的水柱下钻过后,我看见了前方的一个场面,不禁忍不住对张光壁十分的佩服,因为,他当年设下的毂,起到的作用,实在是太牛逼了。
在我的前方,一截船体显露在栈道缝隙之上,这是一艘日本人的轮船,并非正规的军舰,而是几十年前的轮船改装而成的军舰,船体表面也锈蚀的厉害,仍然能看到很多坑坑洼洼痕迹,很明显是经过惨烈的战争的战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