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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 金庸的亲属关系图> 七

七(3/5)

中,爹爹兀自好睡,我却独个儿站着发呆。

    也不知过了多少时候,忽然阮师叔来叫我,说田伯父有话跟我说。

    我心道:‘这话儿来了,且瞧他怎生说?是要我答应退婚呢,还是欺我不知,送一顶现成的绿头巾给我戴戴?’阮师叔说夜深不陪我了,叫我自去。

    我生怕有甚不测,叫醒了爹爹,请他防备,自己身上带了兵刃暗器,连弓箭也暗藏在长袍底下。

     “到了田伯父房里,见他躺在床上,眼望床顶,呆呆的出神,手里拿着一张白纸,竟没觉察到我进房。

    我咳嗽一声,叫道:‘阿爹!’他吃了一惊,将白纸藏入了褥子底下,道:‘啊,子安,是你。

    ’我心想:‘明明是你叫我来的,却这么装腔作势。

    ’但瞧他神色,却当真是异常惊恐。

    他叫我闩上房门,却又打开窗子,以防有人在窗外偷听,这才颤声说道:‘子安,我眼下危在旦夕,全凭你救我一命,你得去给我办一件事。

    ’” 曹云奇心中憋了半天,听到这里,猛地站起身来,戟指叫遍:“放屁,放屁!我师父是何等功夫,你这小子有什么本事救他?” 陶子安眼角儿也不向他瞥上一瞥,便似跟前没这个人一般,向着宝树等人说道:“我听了他这两句话,大是惊疑,忙道:‘阿爹但有所命,小婿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田伯父点点头,从棉被中取出一个长长的、用锦缎包着的包裹,交在我的手里。

    道:‘你拿了这东西,连夜赶赴关外,埋在隐蔽无人之处。

    若能不让旁人察觉,或可救得我一命。

    ’ “我接过手来,只觉那包裹又沉又硬,似是一件铁器,问道:‘那是什么东西?有谁要来害你?’田伯父将手挥了几挥,神色极为疲倦,道:‘你快去,连你爹爹也千万不可告知,再迟片刻就来不及啦。

    这包裹千万不得打开。

    ’我不敢再问,转身出房。

    刚走到门口,田伯父忽道:‘子安,你袍子底下藏着什么?’我吓了一跳,心道:‘他眼光好厉害!’只得照实说道:‘那是兵刃弓箭。

    今日客人多,小婿怕混进了歹人来,所以特地防着点儿。

    ’田伯父道:‘好,你精明能干,云奇能学着你一点儿,那就好了。

    唉,你把弓箭给我。

    ’ “我从袍底下取出弓箭,递给了他。

    他抽出一支长箭,看了几眼,搭在弓上,道:‘你快去吧!’我见了这副模样,心下到有些惊慌:‘他别要在我背心射上一箭!’装着躬身行礼,慢慢反退出去,退到房门,这才突然转身。

    出房门后我回头一望,只见他将箭头对准窗口,显是防备仇家从窗中进来。

     “我回到自己房里,对这事好生犯疑,心想田伯父的神色之中,始终透着七分惊惶、三分诡秘,可以料定他对我决无好意。

    我将这事对爹爹说了,但为了怕惹他生气,青文妹子的事却瞒着不说。

    爹爹道:‘先瞧瞧包中是什么东西。

    ’我也正有此意,两人打开包裹,原来正是这只铁盒。

     “爹爹当年亲眼见到田伯父将这只铁盒从胡一刀的遗孤手中抢来,后来就将天龙门镇门之宝的宝刀放在盒里。

    爹爹当时说道:‘这就奇了。

    ’他知道铁盒旁藏有短箭,也知道铁盒的开启之法,当即依法打开。

    我爷儿俩一看之下,面面相觑,说不出话来。

    原来盒中竟是空无一物。

    爹爹道:‘那是什么意思?’ “我早就瞧出不妙,这时更已心中雪亮,知道必是田伯父陷害我的一条毒计,他将宝刀藏在别处,却将铁盒给我。

    他必派人在路上截阻,拿到我后,便诬陷我盗他宝刀,逼我交出。

    我交不出刀,他纵不杀我,也必将青妹的婚事退了,好让她另嫁曹师兄。

    爹爹不知其中原委,自然瞧不透这毒计。

    我不便对爹爹明言,发了半天呆,爷俩儿又商量了半天,不知如何是好。

    ” 曹云奇大叫:“你害死我师父,偷窃我天龙门至宝,却又来胡说八道。

    这套鬼话,连三岁孩儿也瞒骗不过。

    ”陶子安冷笑道:“田伯父虽已死无对证,我手中却有证据。

    ”曹云奇更是暴跳如雷,喝道:“证据?什么证据?拿出来大家瞧瞧。

    ”陶子安道:“到时候我自会拿出来,不用你着忙。

    各位,这位曹师兄老是打断我的话头,还不如请他来说。

    ” 宝树冷冷的道:“曹云奇,你妈巴羔子的,你要把老和尚撞下山去,和尚还没跟你算帐呢!直娘贼,你瞪眼珠粗脖子干么?”曹云奇心中一寒,不敢再说。

     陶子安道:“我知道只要拿着铁盒一出田门,就算没杀身之祸,也必闹个身败名裂。

    我道:‘爹,这中间大有古怪,我把包裹去还给岳父,不能招揽这门子事。

    ’当下将铁盒包回在锦缎之中,心下琢磨了几句话,要点破他的诡计,大家来个心照不宣。

     “待我捧着包裹赶到田伯父房外,他房中灯光已熄,窗子房门都已紧闭。

    我想这件事随时都能闹穿,片刻延挨不得,当下在窗外叫了几声:‘阿爹,阿爹!’房里却没有应声。

    我心下起疑:‘他这等武功,纵在沉睡之中也必立时惊觉,看来是故意不答。

    ’ “我越想越怕,似觉天龙门的弟子已埋伏在侧,马上就要一拥而上,逼我交出宝刀。

    我一面拍门,一面把话说明在先:‘阿爹!我爹爹要我把包裹还您。

    我们有要事在身,没能跟您老办事。

    这包裹小婿可没打开过。

    ’拍下几下,房中仍是无声无息。

    我急了,取出刀子撬开了门闩,推门进去,打火点亮蜡烛,不由得惊得呆了,只见田伯父已死在床上,胸口插了一支长箭,那正是我常用的羽箭。

    我那副弓箭放在他棉被之上。

    他脸色惊怖异常,似乎临死之前曾见到什么极可怕的妖魔鬼怪一般。

     “我呆了半晌,不知如何是好,眼见门窗紧闭,不知害死田伯父的凶手怎生进来,下手后又从何处出去?抬头向屋顶一张,但见屋瓦好好的没半点破碎,那么凶手就不是从屋顶出入的了。

     “我再想查看,忽听得走廊中传来几个人的脚步之声。

    我想田伯父死在我的箭下,此时若有人进来,我如何脱得了干系?忙在被上取过我的弓箭,正要去拔他胸口的羽箭,烛光下突然见到床上有两件物事,这一惊更是非同小可,手一颤,烛台脱手,烛火立时灭了。

     “各位定然猜不到我见了什么东西。

    原来一样是这柄宝刀,另一样却是青妹埋在坟中的那个死婴。

    当时我只道是这婴儿不甘无辜枉死,竟从坟中钻出来索命,慌乱之下,顺手抢了宝刀就逃。

    刚奔到门口,忽然想起一事,回来在田伯父的褥下一摸,果然摸到了那张白纸。

    我料到他的死因跟这张纸一定大有干系,于是塞入怀中,正要伸手再去拔箭,脚步声近,已有三人走到了门口。

    我暗叫:‘糟糕!这一下门口被堵,我陶子安性命休矣!’ “危急之下,眼见无处躲藏,只得往床底下一钻,但听得那三人推门进来,原来是阮师叔和曹周两位师兄。

    阮师叔叫了两声:‘师哥!’不听见应声,就命周师兄去点蜡烛来。

    我想待会取来烛火,他们见到田伯父枉死,一搜之下,我性命难保,此刻乘黑,正好冲将出去。

     “阮师叔与曹师哥都是高手,我一人自不是他二人之敌,但出其不意,或能脱身,此时须得当机立断,万万迁延不得,当下慢慢爬到床边,正要跃出,突然手臂伸将出去,碰到一人的脸孔,原来床底下已有人比我先到。

     “我险些失声惊呼,那人已伸手扣住我的脉门。

    我暗暗叫苦,那人在我耳边低声说道:‘别作声,一起出去。

    ’我心中大喜,就在此时,眼前一亮,周师哥已提了灯笼来到。

     “只听得噗的一响,那人发了一枚暗器,将灯笼打灭,跟着翻手竟来夺我手中的宝刀。

    我一个打滚,滚出床底,急冲而出。

    床底那人追将出来。

    只听阮师叔叫道:‘好贼子!’挥掌打出。

    阮师叔武功极高,料想那人也脱不了身。

    我急忙奔回房中,叫了爹爹,连夜逃出田家。

     “这件事的经过就是这样。

    这只铁盒是田伯父亲手交给我的,他叫我埋在关外,我是依他的遗命而为。

    天龙门的师叔师兄们见到田伯父胸上羽箭,自然疑心是我下手害他,这原是难怪。

    只可惜我不知床底那人的底细,否则大可找来作个见证。

    但就算找不到床下那人,我也知害死田伯父的凶手是谁。

    各位请看,这张纸是田伯父见到我时塞在褥子底下的,他害怕仇家前来相害,弯弓搭箭对准窗口,等的就是此人。

    可是此人终于到来,而田伯父也终于逃不出他的毒手。

    ” 他说到这里,从怀里取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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