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你记得我受的每一分委屈,是吧?(4/5)
不可,神域道:“那句‘一口一个阿姐’,只是顺着你的话头说下去,没有其他意思,真的。
”
南弦顿时有些难堪,事后她也问过自己,是自己小心眼吗,其实不是,如果这样都不生气,除非她的心有笸箩那么大。
不过那句话的歧义,是自己理解出来的,若照着话赶话的情况,好像真的没有那层意思,但放在当时的情境下,又好像很有那层意思……
哎呀,反正烦恼得很,她也不想再纠缠了,便道:“没有就没有吧,我也不曾说有啊,大王不必这种天气里,跑来与我解释这些。
”
他眼巴巴地望着垂落的门帘,语气哀致,“我怕耽误得久了,彼此间的嫌隙越来越大,日后就算想解释也开不了口了。
”
车舆内的人不说话,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雪继续下着,落在他的肩头,那鹤纹的金丝线挑住了蓬松的雪片,很快连头发上也落满了。
他神情沮丧,轻声地,仿佛哀求一般说:“南弦,我很珍惜与你的这场相识,那次我中了蕈毒九死一生,就像阔别阳世几百年似的,睁开眼,第一眼看见的是你,对我来说你是救命恩人,更是心里最重要的依托。
我一直小心翼翼维护你我之间的情义,生怕哪里得罪你,惹你不高兴,结果那日我多喝了两杯鲁莽了,果然让你不再理睬我了……早知如此,我就不该邀你来,一个人借酒浇愁算了,也不会如此不知轻重,伤害了你。
”
南弦被他这么一剖白,倒有些动容,他现在自恃长大,处处要显出大人的做派,其实内心还是孤寂的。
他说睁眼看见的是她,是不是就像小羊崽子,落地见到谁就把谁当成阿娘,想必病得浑浑噩噩后乍然苏醒,他也是这样吧。
他孤苦伶仃一个人,自己再和他置气,好像有点过意不去。
况且这么小的一桩事,自己大动干戈地生了好几日气,到后来气已经消了,就不要耿耿于怀了。
挑起窗上的帘子看了眼,他还站在风雪里,她到底软了心肠,“你怎么不打伞?”
他说来不及,“我在这里等了两个时辰,看见你出来,就忙着来见你,忘了打伞了。
”
所以苦肉计总是很有效果,南弦说算了,“我不生你的气了,你回去吧。
”
可他没有挪步,“我想再与你说几句话。
”
南弦没办法,这样雪天,宫门外没遮没挡的,总不能让他一直站在雪地里吧!况且自己行走宫中,大概因为心虚的缘故,还是很忌惮别人看见他们有联系的,趁着四下无人,只好妥协了,“你上来吧。
”
往边上让了让,给他让出个位置,他上车前怕斗篷上的积雪弄湿了车舆,特地解下反着包裹起来,放在了角落里。
小小的空间,两个人并肩而坐,他抬手拍拍头上的雪沫子,露出一个腼腆的笑,“你的马车,比我的还暖和些。
”
南弦心道是啊,你的王侯座驾宽敞,冬天空旷,夏天一定很凉爽。
当然这些无用的话,说来也是浪费口舌,便问:“你不是有话说吗?想与我说什么?”
结果他伸手扣上了车门,“让我的家仆来赶车吧,咱们边走边说。
”
他的家仆是自己人,说话不用提